Angelina

当你为错过太阳哭泣时,你也要错过群星了。

【曦澄七夕】依依别

真的很短。

 

真的欧欧西。

 

不知道说什么怎么办。

 

算了就这么办吧。

 

我就是各位太太炖的肉汤中清新脱俗的调味料。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【曦澄七夕】依依别


莲花坞中有一颗高大的枯木。


今夜已是到了七夕,劳作谋生的人民并没有因夜幕落下就收拾摊子,各色小吃和戏耍游戏蜿蜒出一条长街。卖药糖和花饼的小贩叫卖声点燃了平日莲花坞门口的寂静,空气中弥散着爆竹的硝烟味道,时不时还有人在楼前又点燃一串长长的挂鞭。


云梦之夜,不似日间炽热,晚风吹行舟漾出一片涟漪。星夜璀璨,倾泻满地流光。


自姑苏至云梦,中途阻碍一天半日,蓝曦臣到达已是浅夜。街边蛙鸣咕呱,连睡蝉也惊醒,于枝头梢间窃窃私语。


莲塘宽泛,他问渔家借取了孤舟船只,解了那绳索便一人站了上去。捞起长竿虚虚一撑,那舟摇摇晃晃,泛舟湖中,剥开层层叠叠遮天蔽夜的莲叶,一人一舟渐渐引入藕花深处。岸边大殿外围的集市星星点点灯火照亮夜空,执杆点水,正是往莲池中心游去。


蓝曦臣远远瞧见了池中心漾着的一叶孤舟,摇杆的动作也不自觉稍快了些,花叶交错落到他的衣袍上,盘庚在他的前襟后摆。


上前去迎来了舟中的人却是哑然失笑。


蓝曦臣原本是虑夜深人静,江澄又不太爱搭理繁琐的节日氛围,不便扰了他清梦而斟酌着看看人就走,谁能想到倒在这花前月下撞了个正着。


“……晚吟。”


蓝曦臣缄默了片刻甩袖放下船杆,足尖轻轻点在舟沿顺着踏上了江澄的舟,上前一步轻声细语唤他姓名,眉间微锁神色不知无奈或是其他什么。


江澄听了声音也没多大反应,鼻尖泛上丝丝缕缕的潮红,恍惚间神情也不知道飘到了九霄云外。蓝曦臣转眸望了安倒在舟沿几坛零零散散的陈酒,红盖子已然掀开,里面倒是什么也没剩下。


蓝曦臣也不好再说什么对方听不见的情深义重,弯腰将几乎是倾倒在舟中的人拦腰抱起送回舱内,解了外袍扣子拿下仔细为江澄披上。


“夜里风凉,莫染了风寒。”


他动作注意得尽量轻柔,中规中矩,本人并无说什么话,但眼里的笑意终究是藏不住的。江澄还沉浸在酒香味酥中也无了半分言语,细眉微挑像是谁用墨笔细细摹出,舱内一时间充斥着轻微晞柔的衣襟摆弄声。


一切都收拾好了,蓝曦臣扶正舟沿的几坛斜歪不成样子的酒坛,又往舱内寻到了竹杆才缓缓向岸边划去。孤舟拂过的莲叶层层叠叠,杂声潇潇。


这一水路蓝曦臣习惯了安静的四周,身后舱内忽地传来犹疑之声让他神经在某个瞬间绷紧了。虽说音调却仍是醉醺醺的,声线也携了几分软儒,但能听出江澄并没有多惊奇欣喜,反而添了不少恼羞。


“……蓝涣。”


江澄于眉头铺了些烟火气,唇上染了些绛色,然还衬出五六分骨缝里的闲云野鹤。这样的人,必然是要将骨里的风流扯出,用快活吻世间万物。


蓝曦臣听闻了声调,心尖不由一颤,险些身形不稳栽下小舟跌入冰冷湖水,连忙定了心神平复呼吸,轻声细语温婉回应。


“晚吟,我在。”


池中的莲花有几株零落的,只余下几根破败的莲梗斜斜倚在水面,枯黄的莲叶轻轻沾着,再无力撑起什么。


唯有一阵原野的风比较坦白。


夜晚的风总是带着几丝寒意,让本就穿的没多少的江澄有些懊悔自己几近疯狂的举动。抬手搓了搓遮住鼻子和嘴哈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暖和点,望着天上的明月又望回身前的蓝曦臣却像是否认什么一般摇了摇头。


“你此次前往赤坎,何时回。”


坞中深邃湖水都在缄默。


“少则一月,多则不知。”


蓝曦臣还未想好接下来的动作,身体已经先一步上前伸臂把江澄揽入怀中,江澄酒香的余味还没过,整个人轻飘飘的也无力反抗。整个人被蓝曦臣禁锢在臂弯下,耳边充斥了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,感觉着他温暖潮湿的鼻息重重洒在自己耳畔。


微风撩动二人衣袂,垂落到板上的衣袖随着夜风摆动倒是有几分故作玄虚之感,他的眼里带着醉意。


抛弃希望,碾碎理想,把骨血揉入骄纵,把个性化作灰烬。想把他像层薄纸似的揉进骨肉中,把唇中的话都吞入腹中。


“倾我全力,快去快回。”


蓝曦臣把话说出口之后才反应过来两人的距离是多么暧昧,可彼此都不愿放手。他一侧脸将薄唇印在怀中人的脖颈上,而后松了些力,两人对视许久,像是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星辰大海,风花雪月。


蓝曦臣的轻声细语像是与江澄嘱咐,又像是在告诉自己。


“我不愿你难为情,也不愿你为情难。我愿你体体面面,不愿你有半分不愿。”


万家灯火常明灭,依依筱叶醉别离。

 

 

 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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